盡管現在預測CHO的未來還為時尚早,但生物制藥行業顯然已經在尋找新一代的表達平臺,來應對高昂的生產成本。美國FDA局長Scott Gottlieb今年7月批評了生物制藥中的幾個問題:“只有不到2%的美國人在使用生物藥,但這些藥物的支出占處方藥總支出的40%。”
監管機構并不是唯yi不滿意的人。去年,Biogen公司副總裁Eliana Clark表示,她的公司也在尋找CHO的替代品。“我們如何真正降低生產成本,為人們提供實惠藥物? 我們在麻省理工學院做了很多建模,我們意識到CHO細胞系無法做到。”
與此同時,生物制藥報告(Biopharma Reporter)在2017年開展了一次調查,顯示近一半的生物制藥專家認為該行業“過于依賴中國倉鼠卵巢(CHO)表達系統”。
放棄?尋找新的表達宿主
近年來,新型的蛋白表達系統不斷涌現,許多系統都有著出色的效率,節省了成本和時間,提高了患者的安全性。讓人印象深刻的當屬Dyadic公司的C1系統,它是基于一種真菌 – 嗜熱毀絲菌(Myceliophthora thermophila)。
C1是一種多功能且容易操控的蛋白質表達系統。并且,鮮為人知的是,真菌與動物的親緣關系比與植物或細菌更近。對于大規模的蛋白生產,C1不需要概念證明。Dyadic已利用C1來生產高達500,000升的高純度酶,不過工業試劑的商業化遠沒有生物制藥那么復雜。
這家公司也參與了一些合作,希望將C1引入主流的生物藥品生產。與歐盟合作的一個項目已證明,它能夠高水平地生產抗原蛋白。另一項與田邊三菱制藥(Mitsubishi Tanabe Pharma)的合作旨在克服兩種重要的治療化合物的表達挑戰。
除了這些合作,Dyadic也在解決蛋白酶的問題。表達系統會產生蛋白酶,以去除自己生產但屬于外源的蛋白質。這些蛋白酶有時會延誤哺乳動物表達系統的開發。Dyadic已經鑒定出嗜熱毀絲菌中的蛋白酶編碼基因,并將它們降低了九倍。9月,Dyadic與賽諾菲-安萬特合作,證明了C1能夠生產多種生物疫苗和藥品。
關于治療性糖蛋白,人們一直關注表達的翻譯后修飾。與酵母或細菌相比,C1以類似人類糖基化的模式添加聚糖,不過到現在為止似乎沒有O-糖基化。Dyadic已采用手段將C1的糖基化改造成哺乳動物中更常見的形式,如G0、G0F、G2和G2F。
不放棄?理由也有很多
CHO細胞一直是單克隆抗體的“主力”表達系統。眾多成熟的商業化流程都是基于CHO的大規模表達,這是經過設計,還是出于偶然呢?
Horizon Discovery公司的產品經理Jamie Freeman博士認為,生物技術行業對CHO細胞的依賴源于反復試驗。“CHO是當時的眾多選擇之一。盡管CHO并不wan美,即使其他系統如今也表現出潛力,但考慮到30年前的情況,當時的開發人員在表達和安全之間找到了一個平衡點。”
在改善CHO方面,zui大的工藝改進是培養基和補料開發。瑞士聯邦理工學院的Florian Wurm博士等專家公開表示,培養基開發是目前唯yi能做的提高CHO生產力的方式。Wurm也對CHO的基因組不穩定性表示失望,這只能通過細胞系的遺傳改造來改善。
Freeman博士認為,化學成分限定的培養基有望減少批次之間的差異,同時通過避免潛在的動物源性病原體而提高安全性。無血清培養基則使得人們能夠采用工藝開發的實驗設計。此外,篩選系統的引入,特別是Horizon Discovery的GS敲除系統,顯著縮短了細胞系的開發時間。
不出所料,Freeman博士對CHO替代品的大規模采用并不那么樂觀。“任何市場新手都需要證明它們能夠生產出安全的療法,且監管機構可以接受。它們還必須證明轉換到這種新的生產平臺有足夠多的好處。”
他認為,人們可以從那些不適合CHO的產品開始,讓監管機構有時間來調整。“不過這需要時間。這么多年來,人們已經提出了許多系統,從昆蟲細胞到改良酵母,但都無法取代CHO。CHO仍然是生產復雜的生物治療藥物的首xuan。”
與此同時,Freeman相信CHO未來能夠進一步改進。“現代生物技術工具,如轉座酶介導的整合,或小規模的基因組編輯(例如GS系統),已經改善了CHO表達系統的表現,但潛在影響遠大于此。將基于GS knockout CHO K1細胞系的改良序列與CRISPR篩選相結合,可以鑒定遺傳目標,改善各種性質。”
這些目標可經過進一步的修飾,以改進CHO。“廣泛的基因組改造可以實現甚至超越新型表達系統所承諾的改進,同時對CHO細胞的豐富經驗又讓我們安心,”Freeman談道。